「哇哇哇!!等等!先把刀放下!!」
「……」
一大早的,二楼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着其中夹杂着空的叫喊和盘子落在地上碎掉的声音。空坐在地上,脖子上面架着一柄双手大剑。那剑被磨得锐利,已经划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肤,些许血渗了出来,染红了他好不容易才收拾好的白色衣领。
【资料图】
优菈冷冷地看着空,就好像是看着闯进自己宅邸的贼。她穿着一件覆盖住自己膝盖的连体睡裙,是淡蓝色的,款式……很少女的感觉,跟她这个假小子的外观完全不符。她赤脚踩在木制地板上,摆开一副战斗姿态来,足趾微微分开来牢牢踏着战斗步伐。优菈似乎才刚刚睡醒,强行清醒过来的她好像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天青色的短发被枕头压过之后有点乱糟糟的,还有一簇头发高高翘着。
她没注意到嘴角还挂着没有干涸的口水。若不是长剑还架在自己脖子上,空说什么都要上去给她梳头擦脸。实际上就算没有长剑优菈也不会让空碰自己的身体的,到头来应该还是会落个同样的下场。
他只是按照最基本的执事法则在工作而已,只不过这种从书中看来的法则只适合照顾未成年的金贵大小姐。
「是我啦,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
优菈什么都没说,她收起了长剑,将它随随便便地往墙上一靠。接着头也不回地到卧室里面去了,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便再没了声响。
空摸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用餐巾擦了擦包裹住了哪里。接着望向地上还躺在碎裂盘子中的香肠和果酱面包。咖啡也撒了,不过杯子比较结实所以没有碎掉。
「什么嘛……」
他明明只是端着早餐站在门口敲门而已,随后便被突然打开的门撞翻在地。这可不是什么不小心,反倒像是早有预谋一样。就像是……等待着敌军的陷阱?
空跪在地上开始收拾一塌糊涂的早餐残骸,他还得下去重新做一份,至于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被长剑压在地上威胁,空的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没有多复杂,突然发现独居的家中冒出来一个人任谁都会过度反应的吧?优菈完全忘记了空的存在,而她原本就是个警戒程度极高的少女,当「危险」出现在自己卧室外面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动用武力。要不是曾经跟优菈相处过,这要是其他的高傲大小姐,空说不定会直接将地上的烤香肠扔到对方脸上。
优菈静静地站在门边听着空收拾地板的声音,直至脚步声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唔……我……啊啊……」
她蹲下来捂着脸,嘴巴里面好像是卡住的唱片一样发出一种不知道是呻吟还是内疚的低吟。但是很快这个唱片机就被断电了,她站起来悄悄打开门,透过这个几乎没有的门缝来观察门外的情况,她将侦察技能完美地浪费在了这种没用的事情上。地板被擦干净了,什么都没剩下,就好像空从来没来过。空气中还弥留着咖啡油脂和香肠的味道,轻飘飘地嘲笑着优菈刚刚的冲动。
沾上了空的血的长剑仍旧在那里,空没有动,最边缘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丝暗红色的血迹。
「要去道歉吗……」
优菈的脸颊在发烫,火烧似的染上一层飞霞。
「我……我还将自己,这么不检点的样子……」
她摊开手,愣愣地看着手上的茧子,接着站起身来悄悄拍了拍自己的裙摆。
「唔……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裙子……」
这是曾经的女仆长严格要求下养成的习惯。可是不穿裙子的话,睡觉的时候总不能穿着外衣吧?当然全部脱光了好像也不行……
「一定要赶走他!!」
优菈大可以直接了当地告诉空委托结束,今天就能让他走人。可是她并不是那种会跟别人撕破脸的孩子,而且那种显而易见的傲娇用来糊弄空肯定行不通,最后她决定在空工作的时候故意找事,然后找个理由来让他走得心甘情愿。
她决定了,以后天不亮就起床,一定要赶在空前来敲门的时候把自己收拾好,或者是直接下楼。她急急忙忙地站起来冲进卧房自带的浴室开始洗漱,出来后又是对着梳妆台一阵打扮,不过也就是涂一点唇膏后画上一点红色的眼线。没有粉底与胭脂,她白皙的皮肤也不需要这些东西。
将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换好衣服后优菈推开门就要往外冲。随着「砰」地一声响起,她提到了一阵「啊啊啊……」的惊呼,又是盘子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只是落下去的从香肠变成了煎蛋。
饮品没变,只是这次杯子没保住,边缘磕掉了一小块。
「啊……我好不容易才又做好的……」
根据空的习惯,他是会在做完饭之后将碗也洗了的,这就意味着他实际上洗了两遍锅,但根据现状他可能要洗第三遍。优菈的身上没有溅上咖啡和油水,比之第一次被剑打翻,这次直接撞在突然打开的门上要更加糟糕。空仰面躺在地上,汤汤水水撒了一身,不过由于围裙的存在倒也没有被弄脏衣服。
「哇哇……空……」
「啊……优菈,稍等我去给你再做一份……」
「等……等等……」
眼看空叹着气站起来就要走,优菈咬着嘴唇,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准备离开的少年。可是她的手僵了一下,只是伸出了一半去。优菈什么也没有说,就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空又收拾了地上的东西下楼去了。
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算了,这样最好……」
优菈在楼上稍微等了一会儿,约莫是几分钟的功夫,她这才慢慢下楼前往餐厅。
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从黄油变为了果酱,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果酱了。相比于从外面买现成的,她更愿意亲手做,只不过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推开餐厅的门,几缕刺眼的光照着空荡荡的餐桌,有个座位被拉开,上面摆着一人份的餐具。空早就料到优菈会跟下来,也就没有在上去送早餐了。
「请坐,今天的早餐是煎蛋和果酱面包,夹的是蓝莓酱,咖啡我只制作了最基本黑咖啡,需要加奶和糖吗?」
「不需要。」
「好的,有需要请叫我。」
「……」
优菈盯着盘子里面的第三份早餐,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煎蛋上面只撒了盐,连胡椒都没有,那个装胡椒的罐子空空的,最底下还有几粒被遗留下来的胡椒。果酱是空去外面买的,不过他今天也开始制作新鲜果酱了,现在边上的篮子中放着干净的草莓。
「唔……」
「唔嗯……」
「啊……嚼嚼嚼……」
「……」
「可恶,这个煎蛋,还有烤面包……这么好吃……我记下这个仇了……」
「谢谢。」
「还有这个果酱……啊……是外面买的,不好吃!这个仇我也记下了……」
优菈这么嘀咕着,往嘴里塞着早餐,速度并没有慢下来。
「这是水……」
空换掉了咖啡杯,接着安安静静地坐在优菈的对面,他的面前什么也没有,好像只是单纯等着优菈吃完早饭,随时听从差遣。
「那个……」
「这是干净的毛巾。」
「哦……等等,我不是……」
被人盯着吃饭的感觉并不好,不过好在空是坐在她对面而不是站在背后,他做什么优菈都能看得到。
「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了……不对!」
优菈啪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从坐下到现在,她的每一句话都被空堵了回去,而且空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给她送上需要的东西。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她还能说些什么?空是执事,使唤他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借口也不好找,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赶走人家肯定不合适,她需要一个刚刚好的理由,或者等着各种小错误不断累计到一定程度之后再赶他走。
当然钱也不能少了,优菈打算卖点家里的东西来补足,比如刚刚放在楼梯口的那个花瓶。她打算多给空一点报酬,或许这样做能够让自己内心的罪恶感消散一两分。。
「我要去骑士团工作了,今天你就把家里打扫一下。中午饭自己解决,厨房里的东西随便你用。」
「好的。」
空端着盘子回厨房里面去清洗了,优菈趁着这个时间上楼去坐到自己的书桌旁边,打开边上的抽屉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全新小笔记本,那抽屉里面还有好几个,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东西。
羽毛笔有点破旧,不过仍旧闪烁着碎裂的金光。优菈拿起来担在指尖,又从书堆里面挖出来一个墨水瓶,她悄悄晃着笔尖沾上墨水,翻开了新笔记本的第二页。
「四月三十一日,一,今天早上的果酱是从外面买的。」
「二,」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完全不知道该些什么。笔尖上滴了一滴墨水下去晕染开来,就好像是断裂的思维。她发了一会儿呆,又仔细思考片刻,最后只得不甘心地将本子翻到第一页,提笔用秀丽的书法写下这个笔记本的名字。
「旅行者空的记仇笔记本」
优菈的嘴角微微上扬,神情之间出现了一丝带着狡黠的坏笑。可是她随即反应了过来,表情一转恢复成了冷着脸的样子。
「总能赶走你的。」
将笔记本放进自己贴身的口袋,在空擦桌子的时候离开了宅邸。
-------------------------------------
「开始打扫房间吧。」
宅邸不算小,取掉凋敝的后花园,总共分为上下三层,包括一个用来储物的地下室和酒窖。空先大致游览了一下整体环境,接着回到了自己房间。
昨天晚上有点匆忙,所以他只是大概收拾了一下凑合了一晚。这个房间跟杂物室没什么区别,空花了个把小时才把床从里面彻底扒出来,又从一堆箱子里面收拾出一个书架和桌子。
「这里看上去好像以前是当书房的……」
拉开厚重的窗帘,和房间格格不入的刺眼阳光透进来,将漂浮着的灰尘变更成自己存在的证据。空稍微整理了一下围裙,开始往外面搬杂物,他打算把这些东西送到自己的尘歌壶里面堆着去,直接露天放着就行,反正里面没风也不会下雨。
「这是什么?」
空咳嗽着将一个箱子搬开的时候,他在一个小盒子里面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发卡?还有这是……小石头,还有柄小木剑,不会是优菈的吧……」
紫色的发卡,和优菈的发色确实很搭配,不过看上去很朴素,不像是贵族用的东西。
「嘛,小孩子喜欢这个很正常。」
空将这个盒子单独拿了出来,说不定优菈想看看。
「相册?不对,应该说是画集,优菈小时候应该还没有留影机。」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空翻开来用着不经意的眼神看了起来。里面保存的画不多,大多数都是简笔画,还有些油画一类的。从内容上来说有相当一部分都是风景画,还有人物肖像,只不过空完全不认识,说不定是劳伦斯家的亲戚或者是被当成了素材的佣人。
「这个是,优菈?」
一个老者坐在椅子上抱着一个年纪只有六七岁的孩子,那孩子开心地笑着,头发的颜色和优菈一模一样,只是长度要更长些,还被扎了一个好看的辫子轻飘飘地垂在后面。她穿着一件青色的连衣裙,外加一条披风。
「优菈也能露出这种表情的啊……真可爱……」
「这个人是优菈的祖父吗?不过眼睛的颜色不一样。」
小时候的优菈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像现在板着脸冷冰冰的还喜欢记仇,她多笑笑的话明明可以更可爱的。
现在的优菈笑的样子?空尝试着在自己的脑袋里面想象了一下,可不知道为何他模拟出来的是一副皮笑肉不笑只是歪着嘴巴,强硬地挤出一个难看的,甚至称不上是笑容的样子。
说不定眼神中还带着怜悯和嫌弃。
好像……也挺不错的?
「哎……我在想什么?」
有意思的东西只有这两样,空搬出去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书,打扫房间整整耗费了自己一个早上,床单和被子等等用品都是自己从壶里出,当然还包括一盆装饰用仙人掌和油灯。
「说起来,这个宅邸里面好像没有盆栽植物啊,不过那也正常,她应该没有时间去照料。」
「要不要去买一点回来装饰一下呢?」
空路过优菈的房间,门虚掩着,门口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名字。门后面有光透出来,还有淡淡的玫瑰香味。
「……还是不要进去了……」
少女的房间,这对于任何男性来说都是极具诱惑的,他要进去看一看的心情自然也是有的。一种罪恶和好奇的心情油然而升,优菈现在不在,虽然不被允许进去,但是……「不小心」进去,只是看一看的话,没关系的吧?
空咽下一口口水,将手放在门把手上。
「那个……打扰了……?」
自然不可能有生硬回复它,窗帘被风吹拂着,鼓起来又落下去飘扬开,带动着阳光一闪一闪。风有点热,不过让这个房间中味道更加浓郁了些许。空这才意识到昨天翻进来的房间竟然是优菈的房间,原来自己已经非法入侵过一次了。
一张木床,上面的雕饰被磨得有点发光,看上去很柔软的被子被铺开来沐浴在阳光之下,今天晚上一定会有很好闻的味道。空上手摸一摸,好像是很普通的面料。床单也是很普通的配色,格子花纹还是青蓝相间的。桌子上堆着书,还有个摊开的笔记本。
「看一眼,我可没碰……」
就这样给自己找着借口,空做贼似的挪过去偷瞄一眼。
「红豆派的制作方法,话说优菈的字好漂亮……」
就像是书法一样,她用的就是非常华丽的花体字母,一般情况下只有在书店售卖的手抄书中才能见到。还有便是上面记载的内容,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样的红豆派和自己的做法完全不一样呢?要不下一次我也这样做来试试看好了。」
架子上面放着个兔兔伯爵,就像是个摆件一样。优菈确实不像是会在晚上抱着毛绒玩具的睡觉的那种类型,这个兔兔伯爵和刚刚做出来的一样是全新的,上面没有什么灰尘,像是被精心照料一样擦得干干净净。
梳妆台上摆着一小瓶香水,当然还有唇膏和粉底之类的东西,只不过它们被放在最下层的深处,好像很少用的样子。一柄牛角梳倒是放在随手可以碰到的地方,上面还缠绕着一根青蓝色的发丝。
「说起来,优菈好像不化妆,芭芭拉说她的肌肤风吹日晒的却没有一丝变化,是神之眼的缘故吗?」
空只能看看露在外面的东西,碰是肯定不能碰的。
「总感觉房间里面有种不一样的奇特香味……这是什么味道……?」
这个味道不像是熏香的玫瑰花味,更像是每次见到优菈的时候尤其是从她身边路过时能闻到的气味,就如同是体香一样的味道。
「越靠近床就越浓呢……不过也很正常,这是优菈睡觉的地方。」
床头柜有个抽屉,最下面则是一个小架子,上面放着两块叠起来的毛巾。空弯腰看了看,也就没有再关注了。
「这是什么?」
毛巾的中间裹着一个东西,透明的圆柱形,约莫比自己的手指粗一些,但是只有底部露在外面。
「……嘛,毕竟也是女孩子呢……」
空笑了笑,他又站起来大概环视了一圈整洁的房间,接着悄没声息地出去将门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将忽明忽暗的阳光和飘荡着的窗帘留在了身后。
-------------------------------------
「您好,花语送货,麻烦签收一下……」
「好的,幸苦了。」
空在下午的时候去「花语」购买了一些盆栽,大部分都是不开花的绿植,虽然不知道他能照顾这些东西多长时间,但至少现在空想要让这个宅子里面多上些许生气。以后若是有时间的话,他还打算复活后花园,那里还有一条小溪呢。
「对了,你有在城里见到优菈吗?」
「没。」
「好吧,谢谢……」
那人的礼貌是给荣誉骑士的,这个并不适用于劳伦斯。他没好气地挥挥手,带着漂浮的热气球走了。空开始往房间里面搬这些盆栽,因为要做晚饭,他只好先把这些东西堆在门廊附近,随后等到晚上再去收拾。
「咕嘿嘿……」
「?」
空是在门廊处给绿植浇水的时候听到这个声音的,好像是有人在门外面傻笑。
「……啊……哎……」
空又听到了一个声音,是钥匙撞在锁头上,又因为没对准卡住的声音。这个声音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几秒钟,但就像是锁坏了一样打不开。
「是优菈啊……她又去喝酒了……连门都打不开了。」
听着优菈还在跟自家的门锁较劲,空上去把门打开了。接着伸出手扶住了还在用钥匙捅着空气锁头的优菈,她一个趔趄扑在空的怀里,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就跟昨天晚上一样。
「优……优菈?」
优菈的脑袋垂下来靠在空的肩膀上,眼睛半睁开着,通红的脸颊似乎有点发烫。她这次倒是安安静静地没有闹腾,而且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啤酒的味道。空摇摇她的肩膀,什么回应都没有。
空就这样扛着优菈往她的房间里面走去,这是紧急情况,进入「禁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脱掉她的鞋子,扶着她的腿弯横着把优菈放在床上,他倒没有帮着脱外衣之类,那样不就显得自己正在做很下流的事情吗?
「不要在房间里面吐出来哦……」
「嗯……」
「乖乖在这里躺着,我去弄点水来给你……」
「嗯……」
优菈迷迷糊糊地回应着空,乖地好像是小猫一样。
「……优菈,手给我……」
「嗯?」
优菈真的伸出手来,软软地悬在空中,微微晃悠着好像是勉励支撑着等待另一个温暖的依靠。
「笑一下……」
「嘿嘿……」
她的眉角挑了一下,在醉眼迷蒙中露出了一个好像平和浪花一样的微笑。就好似融化的冰川,在一阵一阵的暖流当中互相撞击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这和平常的她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原来优菈真的可以好好的露出这么可爱的笑容啊……空将优菈还伸在半空中的手轻轻按下去,万一被优菈知道自己喝醉了之后会变得很容易服从别人,这说不定会酿成大祸呢。
「唔咕……呜呜呜」
优菈蜷缩着身体,发出好像啜泣一样的声音。约莫过了半分钟才平静下来,随后转而变为平稳的呼吸,好像是睡着了。
「优菈你也不容易……是梦到自己被孤立了吗……」
空坐在床边,他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摸了摸优菈的脑袋,柔软的发丝划过空的手掌,挑逗着让人泛起一阵一阵的怜爱之心。优菈不是惧怕孤独,只是名为孤独的毒药早就腐蚀了她的感情。
「这是合理多少啊,宿醉之后的头痛恶心可不好受,明天是休假吗?喝成这样……」
作为执事,空有义务关注优菈的身体健康。他将窗户关上后拉上了跟风跳了一整天舞的窗帘,将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拦在屋外。他出门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放凉之后端了上来。
「优菈……优菈……」
「唔嗯……」
「喝点水……」
「……啊……」
优菈直接仰面张开嘴巴,好像并没有自己喝的打算。
「自己喝……锅里还煮着粥呢……」
「咕噜噜……」
优菈发出了代表着生气的声音,空没有理她,现在空还没有完全获得优菈的信任,所以这种酒醒之后会出人命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
空关上门出去了,随后就听到了水洒在地上的声音,接着便是脚步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最后便是卫生间里面的水声。
「醒了啊,一会进去收拾一下吧,先敲敲门应该没事的。」
他忍着笑下楼去了,以后说什么都要让优菈少喝酒。
广告
X 关闭
广告
X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