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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愚公移山》开场,一曲《我是愚公》一下抓住了观众的心。王屋山莽莽苍苍起中原,站在白云之下、济水之源的老愚公呼之欲出。前不久,该剧在中央歌剧院首演,一则家喻户晓的寓言故事,被打造成100多分钟的舞台说唱表演。
音乐剧《愚公移山》以丰富想象力,打破时空界限,将神话、历史、现实相互融通,编织了一个多线并行、容纳古今的故事结构与艺术空间。开场是大家熟悉的场景:年且九十的北山愚公因大山阻挡、出行不便决定移山,遭到河曲智叟嘲笑,二人在孩子们的读书声中争执不下,等待御风而行的列子到来。第二幕时空转换,一条线索是青年学子御风以一曲行云流水的轻弹,与智者列子遥相呼应,并最终在王屋山拜师求教的穿越故事;另一条线索是邹老师与青年学子王宁对王屋地区民间说唱艺术“王屋琴书”的执着追寻,以及王宁对因筑路而牺牲的父亲的深情追忆。后者完全来自现实生活。上世纪60年代,上万人开赴太行山,劈开300多个山头,跨越200多条河流,修成了120公里愚公渠,浇灌着40万亩良田。上世纪80年代,太行山深处的济源市思礼镇水洪池村,数十位村民肩扛铁锹,在悬崖绝壁上凿石挖洞,苦战10年,修通了一条长13.5公里、宽4米的盘山路。许多人永远留在了大山里,其中就有剧中人物王宁的父亲。既有现实写真,也有历史回望,该剧完成了一次对愚公移山精神的厚重书写。
音乐剧《愚公移山》塑造了多个丰满多彩的人物形象。愚公是列子通过寓言故事塑造的理想人格。他一开口便向世人宣告:“我是愚公!俺站在白云之下,太行王屋山就是俺的家。俺站在济水之源,济渎太乙池就是俺家园。”剧中的智叟游历半生,见多识广。“老了老了,回到祖宗留下的这三间老屋,教乡亲的娃儿们读书。”他与愚公“斗嘴”,与列子谈论“心忧天下”“悟道”,多面刻画让智叟形象丰满起来。
列子是贯穿全剧的重要人物,御风是创作者着力塑造的音乐传人形象,以“御风”命名,寄寓了创作者对中国古典文化、对列子精神气质的喜爱。在剧中,列子是古琴演奏大师,是御风的前世宗师与思想启蒙者。一曲古琴《御风》,让更爱意大利歌剧、不太看得上民间音乐的御风顿然感悟,恍若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体现古老文化绵绵不绝的生命力。御风的求索也是当代青年人的求索,从迷茫到目标清晰、坚定执着,他最终会成为愚公那样的人。这是音乐剧《愚公移山》赋予当代青年人的希冀。
音乐是音乐剧的灵魂,融摇滚、国风、民谣、嘻哈等于一体,形成了《愚公移山》的音乐特质。如选用唢呐这一富有民间特色又充满穿透力的乐器,搭配男声喊号子合唱,将愚公顽强质朴的精神展现得鲜活有力。主题曲《一棵树》融入了更多现代流行元素,搭配民谣等形成酣畅自如的抒情长调,展现了王屋山儿女对故乡热土的深情。贯穿全剧的《打夯歌》多次变化并巧妙融入多个角色唱段中,象征着坚韧不拔的愚公移山精神植根于人们心中。
音乐剧《愚公移山》编剧、导演周映辰说,希望通过古今思想的碰撞,打破时空限制,更好展现民族精神的传承。当然,这部作品还需要打磨,在年轻演员对角色理解把握、戏剧矛盾冲突设置、舞美设计与表现等方面,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朱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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